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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迁精神这样注入青年学子的血脉西安外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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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月22日,习近平总书记来到西安交通大学交大西迁博物馆考察,参观了交大西迁的创业历程和辉煌成就展。

习近平总书记勉励广大师生:“要发扬老教授们这种西迁精神。重大的历史进步都是在一些重大的灾难之后,我们这个民族就是这样在艰难困苦中历练、成长起来的。我也完全相信我们的交大人,我们西部的同志们,一定会,在未来的新时代的历史进程中,为中华民族立下卓越的贡献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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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见中,习近平谈起教授们两年多前写给他的一封信。这封信讲述了一大批师生教工“甘洒青春为家国”的感人故事。

西迁往事

年,西行的列车汽笛声声。

拿上写着“向科学进军,建设大西北”的乘车证,交通大学一大批知识分子和青年学生,为响应国家在大西北部署一所高水平工业大学的号召,从上海将交通大学搬迁到西安。

年,交大西迁专列的乘车证

从黄浦江到黄土地,吴侬软语遇上粗犷的西北腔,东南的人才和西北的资源在这里融合了。

年4月,接到中央关于迁校的决定后,时任交通大学校长的彭康带领交通大学西迁。

交通大学接到西迁通知后,校领导到西安考察选定校址

他组织迁校领导班子,敲定迁校、建校的每一个细节,并专程赴西安现场踏勘、选定学校新址。

在麦浪起伏的黄土地上,交通大学铺开新的历史画卷。

彭康

时隔多年,教育部部长蒋南翔在参加交大85周年(年)校庆时,回忆彭康说:“国务院决定迁校后,他主动要求到西北来”,“他曾一再表示,要在西北扎下根来,愿尽毕生之力办好西安交通大学。”

“现在当我们漫步西安交大整洁美丽的校园,看到西安交大巍峨的校舍和全校蓬勃发展的景象,就不禁要联想到彭康同志带领全校同志创业的艰巨。”

年,时任交通大学副教务长的张鸿,在党中央和国务院发出支援西北建设的号召后,毅然携病妻弱女,带头来到西安创业。

张鸿

年7月,在迁校大部队出发前20天,张鸿就已先期抵达西安新校,安排教学任务,为9月份新生开学做好一切准备。

尽管行政事务繁重,他主动承担起数学大课教学。当时青年教师较多,为使他们很快成长起来,张鸿逐一去听青年教师试讲,并认真讲评,循循善诱。

年,西迁后的西安交大图书馆

西迁老教授何新楷,迁校时仅22岁,是内燃机教研室的老师,妻子也在交大任教。何教授回忆,当时一家四口住在13平方米的房子里,等子女写完作业之后,晚上10点多夫妻俩才开始备课。

钟兆琳教授上世纪30年代即担任久负盛名的电机系主任,是交大西迁最坚定的支持者。西迁时,他已经65岁,是西迁教授中年纪最大的,当时他的妻子卧病在床,周恩来总理亲自批示,钟教授本来可以不前往西安。但他依然坚持一个人来西安,天天吃集体食堂,在一片空地上建起电机实验室。

钟兆琳

西迁不止是一场地理上的迁徙。几乎每位西迁而来的教授都直接承受着国家发展的压力,工程救国所肩负的不亚于革命与战争。

西迁教授队伍中,以年轻的副教授居多。西迁时38岁的陈学俊和团队为中国航天事业提供了整整10年的动力。相比于科学家,99岁时的陈学俊更愿意叫自己革命人。

陈学俊

陈学俊院士是交大当时最年轻的教授,他将自家位于上海繁华路段的一套房子交给房管局,与爱人带着4个孩子举家西迁。他主持创建了我国第一个工程热物理研究所,使得西安交大在多相流与传热方面的研究蜚声海外。

陈大燮教授(左二)指导学生

迁校时,陈大燮卖掉了上海的房产,携夫人一起,首批赴西安参加建校工作。年,在交通大学西安部分的新生入学典礼上,他讲话说:“我是交通大学包括上海部分和西安部分的教务长,但我首先要为西安部分的学生上好课。”一席话更坚定了大家献身大西北的决心。在迁校问题出现争议时,陈大燮积极协助校党委集思广益,做出“一校两地,相互支援”的方略,成功解决了迁校问题。

精神传承

西迁精神有时很具象,是西迁精神宣讲团成员讲述的故事,或者舞台上的一出话剧。

它有时很抽象,像分子一样漂浮在校园的每个空间。西安交大届博士毕业生张汉桢回忆,他上学时,经常在校园里遇到经历过西迁的老教授。他们已经退休多年,满头银丝,却仍是图书馆的常客,和周围20来岁的学生一样。只有未改的乡音,不经意间流露那一段西迁往事。

西迁精神以不同的形态注入西安交大学子的血脉。据统计,60余年来,西安交通大学的几十万毕业生中,40%在西部工作,为祖国西部的发展建设输送了大量人才。

郭烈锦院士

(截图自中央电视台科教频道纪录片《西迁记》)

中科院院士、西安交通大学教授郭烈锦师从西迁老教授,他二十年磨一剑,自主研发出煤炭超临界水制氢发电技术,有望从源头解决导致雾霾的“燃煤之疾”。

西安交通大学青年教师田文喜

(截图自中央电视台科教频道纪录片《西迁记》)

西迁教师贾斗南的学生、青年教师田文喜博士毕业后,放弃了核电企业开出的优厚待遇,留在西安交大任教。当年,他曾在去东部沿海城市挣钱还是留在学校发展之间摇摆。他最终做出了和导师一样的选择,留在西部,继续核能领域的研究,还要为国家培养人才。

张汉桢在延安市吴起县工作(张汉桢供图)

张汉桢是能源动力工程学院的毕业生。毕业后到企业工作,意味着较高的薪酬待遇,去研究所则专业更对口。但他考了选调生,到陕西省延安市吴起县挂职锻炼。“真正丰富精彩的人生一定是经受过磨炼和考验的。”

吴起县因战国时期卫国大将吴起而得名,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胜利后,中央红军和陕北红军在这里会师。现在,张汉桢把企业引进这片古老的土地,再把这土地上出产的荞麦香醋、羊毛毯子通过电商销往全国各地,最近还要在抖音上开直播“带货”。

张汉桢毕业前,学校给到基层、边远地区工作的毕业生开座谈会,当时一位校领导说:“交大的学生不仅要把文章写在期刊上,更要把文章写在祖国的大地上。”通过努力落实项目和政策,能促进地方发展,张汉桢很满足,“虽然事儿不算大,但挺有意义的”。

刘泽慧

刘泽慧回忆道,“记得刚入校时,我们王树国校长就对我们说过‘西迁精神是每一位交大人的魂’。”一直以来,西安交通大学都非常重视关于西迁精神的思想教育。刘泽慧表示,在交大学习的四年来,他们听着西迁的故事,感受老一辈西迁人胸怀大局、无私奉献的精神,感受着“精勤求学、敦笃励志、果毅力行、忠恕任事”的滋养。

在她看来,西迁精神对她的影响还体现在择业问题上。一边是本科毕业后直接就业,到北京上海看看大城市,高楼大厦,开阔自己的眼界,一面是留在交大做辅导员,工作内容累而琐碎,没有太多主观能动性可以发挥,对交大有深厚的情感的刘泽慧,想起了校长在央视《开讲啦》上说的:“个人选择和时代发展的命运密切相关,如果你纯粹为了自己做某种选择,可能就是逆潮流而动,如果你心中有家国,你做任何选择都会选择得恰如其分。”最终还是选择了留校。“我想通过分享我自己的故事和对世界的认知,成为他人的能量源泉,为我身边的人和环境带去一些正向的改变。”刘泽慧说道。

林舒进(左四)走访贫困家庭(林舒进供图)

西安交大管理学博士林舒进,也是交大科技扶贫博士团的一员。在陕西省平利县,他把所学专业与实践相结合,组建平利县扶贫产品众创联盟,以乡亲们滞销的农产品为原材料,研发出15项相关的新产品和新技术,预计产值将达到3.75亿元。“我们年轻一代也像西迁前辈一样,把国家装到心里,把自己放到国家最需要的地方。”林舒进说。

申超领是西安交通大学学生话剧团的成员,也是西安交大研一学生。在话剧《追忆西迁年华——向西而歌》中,他扮演经历了西迁的罗永生的老年阶段。

申超领(左一)扮演老年罗永生(申超领供图)

剧中的罗永生作为一个贯穿起西迁历程的角色,坐着火车从上海来到西安,一开始不习惯西北的饮食,尝过了风雨冲垮实验室的苦,经历了西迁的高涨热情冷下来后的“返迁”争论,内心挣扎和斗争后,决定留在西安。

罗永生和当地一位小学老师产生了感情,他们结了婚,来自上海的青年度过了西北的日日夜夜,一晃眼变成80岁的白发老人。

处在价值观塑造阶段的申超领脑中一直有两种思潮,一种是“成为一个成功的人”,另一种是“报效祖国、奉献集体”。“这两者可以融合在一起吗?”这个问题困扰了申超领很久。

在一次师生座谈中,一位校领导的话点醒了申超领:“我们把西迁的老教授们称作‘英雄’,但你们演出时有没有发现,每一幕剧中的情节,都是普通人的故事。”

申超领突然明白了西迁精神核心中“胸怀大局”4个字的含义。罗永生遇到困难也会哭,遭遇挫折也颓废,脾气上来也吵架。他有七情六欲,在大部分时候都是普通人,但当时代、国家、集体、社会需要他的时候,他做出的是胸怀大局的选择。

“个人的成功”和“报效祖国”开始在他心里融合起来。“只考虑自己,路只会越走越窄。把自己奉献到时代大潮中去,才是实现自身价值的正确道路。”申超领心目中的英雄不再是高高在上、“平时就得绷着”。“在关键的时刻承担起社会交给我们的责任,这就是英雄。”

60多年前的交通大学学生、后来成为西安交大教授的丁梵林还记得,刚从上海来到西安时,他们像现在的大学生一样,先得逛逛这座城市。公交车一开,车门和车身就“叮叮咣咣”地碰撞,车门好像马上就要晃掉了。土生土长的浙江孩子也没见过北方的风沙漫天。

但当他向申超领回忆起那段时光,觉得没什么苦的。他们来西安,并不像申超领想象中那样,抱着一副艰苦卓绝的心态。他们在火车上一路唱着歌儿,奋斗的激情在胸腔里燃烧。

那是属于他们的峥嵘岁月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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